第38章.【38】自食其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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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.【38】自食其果
“呼,昨天剛說赴死，今天就真的要去赴死了，原來我這張嘴還開過光。”
貓女一邊收拾東西,一邊自嘲道。
一大早就接到通知,她被臨時選去據點巡邏。貓女本不是巡邏隊的，現在誰不知道巡邏隊才是最危險的工作,但上面的命令,她一個小人物根本沒有辦法拒絕。
褚棲皺眉,覺得這裏面有蹊蹺。
直到她得知湯城、傷還沒痊愈的賀爺爺就連賀小玨都被強行拉去加入巡邏隊之後，她才明白原因所在。
“抱歉。”褚棲深吸一口氣，“是我連累了你們。”
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一出報覆的是誰。
她沒有想到對方能無恥到這種地步，也是嘆為觀止。
貓女嗤笑一聲：“和你有什麽關系,是他們自己不當人而已。”
褚棲冷著臉不說話,眼底壓著怒氣,在看到賀爺爺在賀小玨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時轉身離開。
有的人不當人,她就讓他們永遠當不了人。
夜驚瀾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,她回頭：“你要阻止我？”
聲音裏滿是不可置信,她以為最不會坐視不理的人應該是他才對。
夜驚瀾松開手,搖了搖頭：“我去。”
他確實不會坐視不理,但他不想她去,這一去，勢必要和對方撕破臉。
“這事你別管，我自己去,他們拿我沒有辦法。”褚棲說。
夜驚瀾站在她身邊，用沈默表達他的堅定。他不會讓她一個人去冒險。
貓女說：“你們倆都別去，跟他們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。我們幾個都是基地的人，聽命於上級,這次不是我們，下次也會是，不可能永遠待在基地裏，這是我們自己的命，跟你們沒有關系。”
湯城轉了轉手裏的小刀，難得讚同貓女的話：“只不過是早死晚死的事情。”
“對啊，小七姐姐，驚瀾哥哥，我們不怕。”賀小玨仰著臉堅定地說。
賀爺爺摸了摸他的腦袋，眼裏滿是慈愛。
因為一個人就能遷怒其他人，基地在這些人手裏，未來也可見一斑。能活到現在誰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著每一天的，他們不想死，但不畏死。
褚棲眼眸低垂，一時間心緒紛雜，無數念頭從腦海裏閃過，最後歸為平靜。
她以前獨步於世，沒有羈絆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，她與這個世界有了牽扯，或許從那天救下夜驚瀾時起，她就已經走錯了。
她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止一次打破原則，但好像已經停不下來了。這世間紛擾，而她有著七情六欲，有些原則是拿來打破的，有些錯路，總要走上一走。
……
B區巡邏據點，這裏昨夜剛經歷過一場喪屍夜襲，全隊覆沒，據點差點被毀，被血染紅的地面都沒有清理幹凈。
春雨淅淅瀝瀝地下著，沖刷著營帳上噴濺的血跡，塔哨的燈壞了，營地淹沒在靜謐的黑暗中，只有帳內還亮著一絲燈光。
“小七姐姐，你說今晚那些東西會來嗎？”賀小玨小聲地問。
褚棲揉了揉他的腦袋，把被子拉起來蓋住他，沈穩的聲音帶著讓人心安的力量：“別想太多，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。”
賀小玨摸了摸枕頭底下的槍，點了點頭，拉著被角安心的躺下。
褚棲調暗礦燈，跟賀爺爺說了一聲，起身打開帳簾走了出去。
雨勢小了許多，只有細細的針絲一樣的雨飄著，眼前霧蒙蒙的一片，這樣的天氣很不友好，對喪屍魔物來說是絕佳的偷襲掩護，但對人類說偵察難度系數不是一般的高。
一把骨傘撐在頭頂，擋住了飄搖的雨絲，褚棲側眸看過去，一只修長的手握著木制的傘柄，骨節分明的長指和精致的傘柄相得益彰。
“小心感冒了。”夜驚瀾輕聲說。
褚棲接過傘，傘把上還殘留著他手心的溫度，仿佛把料峭春寒都驅散了。
“走吧，去看看他們。”
褚棲撐傘走在雨裏，夜驚瀾與她並肩同行，兩道身影漸漸掩沒在厚重的夜色中。
從光明走向黑暗。
營地幾百米之外的一座塔樓上站著兩個身影，看到拾階而上的他們，都不約而同地停下手裏的動作。
“霧太重，塔燈都沒有，看不清遠處的情況。”貓女抹了把臉上的雨水，咬牙切齒道，“他們這是徹底不當人了，連塔燈都不給我們開，就是要把我們往死裏逼。”
褚棲用了一張“喪屍視力”的功能券，拿起貓女手中的望遠鏡四處看。喪屍的視力其實很弱，但它們能無視各種天氣影響，無論白天黑夜都能看見東西，而且看到的物種只有三種，活人、死物以及同類。
它們看到的同類是一團黑氣，即它們體內運行機體的魔氣，相當於人類異能者體內的異能，比人類的視力更容易分辨魔物。
“暫時沒有情況，你們繼續盯著吧。”褚棲將望遠鏡還回去，低頭看著湯城手裏擺弄的一地零件，木著臉問，“你在做什麽？”
貓女替他回答：“他說是無人探測機，能夜視的。”
科技大佬就是不一樣，走在科學的前沿。
褚棲直言：“需要什麽盡管提，我能給的都可以提供。”
“需要一些小型炸.彈，可以嗎？”湯城立即擡頭，一臉“就等著你這句話”的表情。
褚棲點頭：“可以，但我只有一些。”
她沒問用來做什麽，因為相信他們。
她的所有裝備武器皆系外掛農場產出，其實沒有耿龍他們想像的那麽多。畢竟每天生產的並不都是同一樣東西，今天是武器，明天就可能是食物，產量也不多，也就夠用而已。
“夠了，不需要很多。”湯城是想把小型炸.彈裝在無人機上，設定智能程序，發現喪屍之後自動投放炸.彈，不僅可以炸死喪屍魔物，爆炸聲還能提前引起他們的註意。
褚棲和夜驚瀾看完他們這組的，又去了另一個方位的塔樓。
還沒上去就先聽到了上面打牌的聲音。
“二十一點，比你大，哈哈，我贏了。”
王浩大笑一聲，伸手要去彈對面的人，餘光突然看見上樓的兩人，手忙腳亂地就要把牌壓在身下。
褚棲只瞥了他們仨一眼，徑直走到塔臺旁，敲了敲閣頂，很快，一個抱著狙.擊槍的身影如游龍一樣從頂上鉆了下來。
“怎麽樣？”褚棲問。
明熠擦了擦瞄準鏡上的水珠，搖頭。
褚棲照舊查看了一番，沒有發現異常，周圍還算安穩。
“你的準鏡能夜視嗎？”
王浩收起牌，站起來抻了個懶腰：“放心吧，他的眼睛就是瞄準鏡加望遠鏡，白天黑夜都能看得清，還自帶自瞄鎖頭掛。”
異能者千千萬萬，每個人的能力都不同，明熠有一雙比雄鷹視力還要銳利的眼，無需任何輔助工具，就能看到幾百米開外的微小變化。有這麽一雙眼睛，用腳都能成為一名出色的狙.擊手，更何況他本身就是狙.擊手出身。
褚棲跟他們接觸不多，自然不了解他們的能力，在他們幾個主動要求加入巡邏隊時，她還吃驚了一把。老實說，除了王浩，她其實跟其他三人都沒有什麽交集。
但王浩四人在明知危險以及他們幾個是被基地拋棄孤立的情況下，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加入他們，上了他們這條賊船。
用王浩的話說就是“吃了她的泡面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”。
“你們想要什麽？”褚棲問。
王浩第一個舉手：“我我我，我想摸摸上次你用過的那把火箭筒。”
褚棲冷漠：“駁回。”
明熠：“子彈。”
這把槍是他自己的所有物，但子彈需要上面發，這次行動是他們自己自願的，上面不給他們記仇都不錯，又怎麽可能給他發子彈。
褚棲直接送了他一百發狙.擊槍的子彈。
室友AB也分別提了各自的要求，褚棲都滿足了。
“那我呢？”王浩指著自己問。
褚棲依舊冷漠臉：“把你的牌先揚了。”
王浩抱緊口袋裏的撲克牌，搖頭。
於是褚棲頭也不回地帶著夜驚瀾走了。
難熬的夜晚很快就過去了，天光放亮，這一夜他們相安無事地度過，沒有喪屍的襲擊。
清晨的雨露還掛在僵硬的臉上，眾人動了動僵冷的手指，神色疲倦地和姍姍來遲的另一隊守白天的隊伍交換了防守。
“六點換班，你們已經遲到了兩個小時。”王浩臉色鐵青地看著來換班的人。
對方絲毫沒有愧疚地撞著他肩膀過去，翹著二郎腿坐在塔臺的椅子上，一副你們奈我何的表情。他們就是故意的，而且因為上面有人撐著，所以肆無忌憚。
明熠握緊手裏的槍，室友AB連忙拉住他，生怕他一個忍不住把他們全崩了。
現在還不到完全撕破臉的時候。
上面連同他們一起針對，這樣的刁難只會越來越多。
“滴滴——”
塔臺下已經停了許久的車按了幾下喇叭，幾人不再與他們糾纏，轉身下樓。
“哦對了，你們開來的車被我們征用了，所以麻煩你們把車鑰匙留下。”像是針對得不夠一樣，對方又提出了過分的要求。
四人同時止步，在對方欠揍的表情中忍耐又忍耐，最終都忍下了。王浩手裏拿著車鑰匙往前送，對方伸手要接，他手一松，鑰匙從鐵梯的細縫裏掉了下去。
“自己撿去吧傻逼。”
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褚棲看著滿臉氣憤從上面下來的幾人，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鑰匙被拿走了，我們得走回去。”室友B語氣沈悶。
褚棲擡頭看了眼塔臺上囂張地往下看的幾人，語氣輕松：“沒事，再給你們整一輛。”
隨著她話落，旁邊的空地上突然多了一輛高大的越野。
樓上樓下的人都被變戲法一樣的操作驚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。
王浩震驚了：“我去，大佬你的空間都塞了什麽啊，連車都有，起碼有一個高爾夫球場那麽大了吧？”
褚棲從未明說過自己的異能是什麽，但相處中大家多少都能猜出她有個空間，不然也不會隨時隨地掏出東西來。
只是空間異能者的儲存空間都是有限度的，大多人也就幾立方米，最大的也沒超過十立方。然而褚棲表現出來的空間仿佛一個無底洞，根本沒有人能窺探大小。
褚棲自然是不會告訴他們自己的空間的真實情況，只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。
眾人離開據點回到基地休息。
在他們離開後，當天下午就又傳回噩耗，B區再次全軍覆沒。
傳回消息時，褚棲一群人剛剛從補覺中睡醒，聽完之後，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。
上面覺得晚上最危險，所以把夜班巡邏安排給他們，沒想到他們守了一夜無事發生，白天的人卻遭了襲擊。
自食其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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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,昨天剛說赴死，今天就真的要去赴死了，原來我這張嘴還開過光。”
貓女一邊收拾東西,一邊自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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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棲皺眉,覺得這裏面有蹊蹺。
直到她得知湯城、傷還沒痊愈的賀爺爺就連賀小玨都被強行拉去加入巡邏隊之後，她才明白原因所在。
“抱歉。”褚棲深吸一口氣，“是我連累了你們。”
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一出報覆的是誰。
她沒有想到對方能無恥到這種地步，也是嘆為觀止。
貓女嗤笑一聲：“和你有什麽關系,是他們自己不當人而已。”
褚棲冷著臉不說話,眼底壓著怒氣,在看到賀爺爺在賀小玨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時轉身離開。
有的人不當人,她就讓他們永遠當不了人。
夜驚瀾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,她回頭：“你要阻止我？”
聲音裏滿是不可置信,她以為最不會坐視不理的人應該是他才對。
夜驚瀾松開手,搖了搖頭：“我去。”
他確實不會坐視不理,但他不想她去,這一去，勢必要和對方撕破臉。
“這事你別管，我自己去,他們拿我沒有辦法。”褚棲說。
夜驚瀾站在她身邊，用沈默表達他的堅定。他不會讓她一個人去冒險。
貓女說：“你們倆都別去，跟他們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。我們幾個都是基地的人，聽命於上級,這次不是我們，下次也會是，不可能永遠待在基地裏，這是我們自己的命，跟你們沒有關系。”
湯城轉了轉手裏的小刀，難得讚同貓女的話：“只不過是早死晚死的事情。”
“對啊，小七姐姐，驚瀾哥哥，我們不怕。”賀小玨仰著臉堅定地說。
賀爺爺摸了摸他的腦袋，眼裏滿是慈愛。
因為一個人就能遷怒其他人，基地在這些人手裏，未來也可見一斑。能活到現在誰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著每一天的，他們不想死，但不畏死。
褚棲眼眸低垂，一時間心緒紛雜，無數念頭從腦海裏閃過，最後歸為平靜。
她以前獨步於世，沒有羈絆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，她與這個世界有了牽扯，或許從那天救下夜驚瀾時起，她就已經走錯了。
她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止一次打破原則，但好像已經停不下來了。這世間紛擾，而她有著七情六欲，有些原則是拿來打破的，有些錯路，總要走上一走。
……
B區巡邏據點，這裏昨夜剛經歷過一場喪屍夜襲，全隊覆沒，據點差點被毀，被血染紅的地面都沒有清理幹凈。
春雨淅淅瀝瀝地下著，沖刷著營帳上噴濺的血跡，塔哨的燈壞了，營地淹沒在靜謐的黑暗中，只有帳內還亮著一絲燈光。
“小七姐姐，你說今晚那些東西會來嗎？”賀小玨小聲地問。
褚棲揉了揉他的腦袋，把被子拉起來蓋住他，沈穩的聲音帶著讓人心安的力量：“別想太多，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。”
賀小玨摸了摸枕頭底下的槍，點了點頭，拉著被角安心的躺下。
褚棲調暗礦燈，跟賀爺爺說了一聲，起身打開帳簾走了出去。
雨勢小了許多，只有細細的針絲一樣的雨飄著，眼前霧蒙蒙的一片，這樣的天氣很不友好，對喪屍魔物來說是絕佳的偷襲掩護，但對人類說偵察難度系數不是一般的高。
一把骨傘撐在頭頂，擋住了飄搖的雨絲，褚棲側眸看過去，一只修長的手握著木制的傘柄，骨節分明的長指和精致的傘柄相得益彰。
“小心感冒了。”夜驚瀾輕聲說。
褚棲接過傘，傘把上還殘留著他手心的溫度，仿佛把料峭春寒都驅散了。
“走吧，去看看他們。”
褚棲撐傘走在雨裏，夜驚瀾與她並肩同行，兩道身影漸漸掩沒在厚重的夜色中。
從光明走向黑暗。
營地幾百米之外的一座塔樓上站著兩個身影，看到拾階而上的他們，都不約而同地停下手裏的動作。
“霧太重，塔燈都沒有，看不清遠處的情況。”貓女抹了把臉上的雨水，咬牙切齒道，“他們這是徹底不當人了，連塔燈都不給我們開，就是要把我們往死裏逼。”
褚棲用了一張“喪屍視力”的功能券，拿起貓女手中的望遠鏡四處看。喪屍的視力其實很弱，但它們能無視各種天氣影響，無論白天黑夜都能看見東西，而且看到的物種只有三種，活人、死物以及同類。
它們看到的同類是一團黑氣，即它們體內運行機體的魔氣，相當於人類異能者體內的異能，比人類的視力更容易分辨魔物。
“暫時沒有情況，你們繼續盯著吧。”褚棲將望遠鏡還回去，低頭看著湯城手裏擺弄的一地零件，木著臉問，“你在做什麽？”
貓女替他回答：“他說是無人探測機，能夜視的。”
科技大佬就是不一樣，走在科學的前沿。
褚棲直言：“需要什麽盡管提，我能給的都可以提供。”
“需要一些小型炸.彈，可以嗎？”湯城立即擡頭，一臉“就等著你這句話”的表情。
褚棲點頭：“可以，但我只有一些。”
她沒問用來做什麽，因為相信他們。
她的所有裝備武器皆系外掛農場產出，其實沒有耿龍他們想像的那麽多。畢竟每天生產的並不都是同一樣東西，今天是武器，明天就可能是食物，產量也不多，也就夠用而已。
“夠了，不需要很多。”湯城是想把小型炸.彈裝在無人機上，設定智能程序，發現喪屍之後自動投放炸.彈，不僅可以炸死喪屍魔物，爆炸聲還能提前引起他們的註意。
褚棲和夜驚瀾看完他們這組的，又去了另一個方位的塔樓。
還沒上去就先聽到了上面打牌的聲音。
“二十一點，比你大，哈哈，我贏了。”
王浩大笑一聲，伸手要去彈對面的人，餘光突然看見上樓的兩人，手忙腳亂地就要把牌壓在身下。
褚棲只瞥了他們仨一眼，徑直走到塔臺旁，敲了敲閣頂，很快，一個抱著狙.擊槍的身影如游龍一樣從頂上鉆了下來。
“怎麽樣？”褚棲問。
明熠擦了擦瞄準鏡上的水珠，搖頭。
褚棲照舊查看了一番，沒有發現異常，周圍還算安穩。
“你的準鏡能夜視嗎？”
王浩收起牌，站起來抻了個懶腰：“放心吧，他的眼睛就是瞄準鏡加望遠鏡，白天黑夜都能看得清，還自帶自瞄鎖頭掛。”
異能者千千萬萬，每個人的能力都不同，明熠有一雙比雄鷹視力還要銳利的眼，無需任何輔助工具，就能看到幾百米開外的微小變化。有這麽一雙眼睛，用腳都能成為一名出色的狙.擊手，更何況他本身就是狙.擊手出身。
褚棲跟他們接觸不多，自然不了解他們的能力，在他們幾個主動要求加入巡邏隊時，她還吃驚了一把。老實說，除了王浩，她其實跟其他三人都沒有什麽交集。
但王浩四人在明知危險以及他們幾個是被基地拋棄孤立的情況下，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加入他們，上了他們這條賊船。
用王浩的話說就是“吃了她的泡面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”。
“你們想要什麽？”褚棲問。
王浩第一個舉手：“我我我，我想摸摸上次你用過的那把火箭筒。”
褚棲冷漠：“駁回。”
明熠：“子彈。”
這把槍是他自己的所有物，但子彈需要上面發，這次行動是他們自己自願的，上面不給他們記仇都不錯，又怎麽可能給他發子彈。
褚棲直接送了他一百發狙.擊槍的子彈。
室友AB也分別提了各自的要求，褚棲都滿足了。
“那我呢？”王浩指著自己問。
褚棲依舊冷漠臉：“把你的牌先揚了。”
王浩抱緊口袋裏的撲克牌，搖頭。
於是褚棲頭也不回地帶著夜驚瀾走了。
難熬的夜晚很快就過去了，天光放亮，這一夜他們相安無事地度過，沒有喪屍的襲擊。
清晨的雨露還掛在僵硬的臉上，眾人動了動僵冷的手指，神色疲倦地和姍姍來遲的另一隊守白天的隊伍交換了防守。
“六點換班，你們已經遲到了兩個小時。”王浩臉色鐵青地看著來換班的人。
對方絲毫沒有愧疚地撞著他肩膀過去，翹著二郎腿坐在塔臺的椅子上，一副你們奈我何的表情。他們就是故意的，而且因為上面有人撐著，所以肆無忌憚。
明熠握緊手裏的槍，室友AB連忙拉住他，生怕他一個忍不住把他們全崩了。
現在還不到完全撕破臉的時候。
上面連同他們一起針對，這樣的刁難只會越來越多。
“滴滴——”
塔臺下已經停了許久的車按了幾下喇叭，幾人不再與他們糾纏，轉身下樓。
“哦對了，你們開來的車被我們征用了，所以麻煩你們把車鑰匙留下。”像是針對得不夠一樣，對方又提出了過分的要求。
四人同時止步，在對方欠揍的表情中忍耐又忍耐，最終都忍下了。王浩手裏拿著車鑰匙往前送，對方伸手要接，他手一松，鑰匙從鐵梯的細縫裏掉了下去。
“自己撿去吧傻逼。”
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褚棲看著滿臉氣憤從上面下來的幾人，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鑰匙被拿走了，我們得走回去。”室友B語氣沈悶。
褚棲擡頭看了眼塔臺上囂張地往下看的幾人，語氣輕松：“沒事，再給你們整一輛。”
隨著她話落，旁邊的空地上突然多了一輛高大的越野。
樓上樓下的人都被變戲法一樣的操作驚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。
王浩震驚了：“我去，大佬你的空間都塞了什麽啊，連車都有，起碼有一個高爾夫球場那麽大了吧？”
褚棲從未明說過自己的異能是什麽，但相處中大家多少都能猜出她有個空間，不然也不會隨時隨地掏出東西來。
只是空間異能者的儲存空間都是有限度的，大多人也就幾立方米，最大的也沒超過十立方。然而褚棲表現出來的空間仿佛一個無底洞，根本沒有人能窺探大小。
褚棲自然是不會告訴他們自己的空間的真實情況，只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。
眾人離開據點回到基地休息。
在他們離開後，當天下午就又傳回噩耗，B區再次全軍覆沒。
傳回消息時，褚棲一群人剛剛從補覺中睡醒，聽完之後，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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